太久。
久到她已经忘记时间。
两人面对面站着，四目相对，时小念艰难地维持着镇定。
宫欧站到她面前，俯下身去，从地上捡起那双白色的小鞋子，他将鞋子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托着，低眸凝视着，薄唇微掀，嗓音低沉，“她穿这么大的鞋子。”
他的音质一如从前，低沉、性感。
“……”
也许是太久没听过他的声音，时小念的心口狠狠地跳动着。
不是悸动。
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。
她回忆到太多太多，每一种回忆都割着她的身材，啃噬着她的血肉。
时小念低眸看了一眼那鞋子，然后转身离开，步子僵硬，但态度决绝冷漠。
她转身的一刹那，手臂被宫欧握住。
时小念的眸子定住，过好几秒才回过头看向他。
宫欧凝视着她，目光透着霸道，一字一字道，“你的鞋子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。
像是寒喧似的。
好像他们之间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纠葛，仿佛他们昨天还坐在一起和平聊天似的，真是讽刺。
他做得到，她未必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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